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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五行相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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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白家後山,天風峽!

眼前的山峽寬達百米,看似平靜卻蘊藏著無限的殺機。而且這天風峽的峭壁上沒有生長任何植物,因為所有的植物都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。天風峽的上空,永遠都不會出現飛行的動物,無論是什麽,無論多高,只要是在天風峽之內,所有的一切,都是虛無,這就是天風峽,天元大陸幾大絕地之一!

“祖父。”上官白峰輕輕欠身,看著身前背對自己的這位太上長老,心裏有些莫名的無奈。“恩,峰兒,你來了。曉雲和那兩個娃娃身體還好吧?”上官白斬沒有回頭,語氣依然是那麽平靜,不過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忍。

“曉雲身體已經無大礙,兩個孩子也非常健康,而且白虹骨骼驚奇,應該是練武的好材料!”上官白峰擡起頭,看著這位太上長老的背影,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,他在家這三天,特意探查了兩個孩子的身體,而後他驚訝的發現上官白虹竟然是百年一見的練武奇才,他骨骼驚奇另自己都大為驚嘆。

不過,相比之下,上官白羽就差很多了,不過他也很高興,一個女孩子家整天舞刀弄槍也不是這天元大陸的風氣,女孩子,知書達理,琴棋書畫,能略知一二,而後找一個好婆家嫁了,這輩子也就算是過去了。

“恩,峰兒。”上官白斬轉過身,看著自己的曾孫子,不由得嘆了口氣,目光中帶著一些歉意。“白虹雖然是隨劍而生,骨骼也是十分驚奇,可是,他不能練武,這你應該是知道的。”上官白斬看著上官白峰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威壓。

“峰兒知道,峰兒以後再也不會提及此事!”咬了咬牙,上官白峰臉色變得非常難看,這次來,他是希望能讓自己的兒子習武的,畢竟每一個父母都希望看見自己的兒子朝好的一面發展,如果上官白虹習武,那麽,下一代家主就是他的。

“恩,你知道就好。”上官白斬轉過身,一雙眼睛裏閃爍著點點精光。“峰兒,平靜下情緒,祖訓如此,我也無能為力,其實不習武也不算是壞事,至少,虹兒可以不需要整天為自己性命擔憂,整天打打殺殺,他可以平平靜靜的生活。”

上官白斬語氣平靜,上官白峰一言不發,祖孫二人心中各有思量。無風的天風峽異樣平靜,好似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波,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蔓延,這種情緒讓人有些渾身不自在,好似被束縛了什麽。

“祖父。”一聲呼喊打破了這異樣的平靜,一瞬間壓力蕩然無存。“你們都來了,隨我進入思過崖。”上官白斬沒有再多說,身形閃爍向著北方躍去,天風峽的西北,有一座高大的山崖,這裏就是上官家處罰弟子之處,思過崖!

“天地分五行,金木水火土,五行相生,五行相克,我們上官白家的這套封印劍法乃是五行封印劍法,五個人,金木水火土,相生相克,一定要把握好,劍法不難,劍訣亦很簡練,但是想要熟練運用,達到相生相克一念之間,恐怕就非常的困難了,故此我們先修煉一年,摸清五行的規律……”

春去冬來,花開花落,時光如梭,彈指之間。望著窗外的白雪,曉雲的臉頰上不由浮現出絲絲晶瑩。一年了,就快一年了,這一天乃是今年的年祭,而自己的夫君卻還未歸,偌大的一個家族卻讓曉雲感覺到無比的寂寞和淒涼。

“咿呀……”一個笨拙的娃娃爬上曉雲的身體,小手不經意的抹去曉雲臉上的淚花,扶著曉雲的身體,這個娃娃笨拙的站起身,一雙眼睛閃爍著天真的神芒,“咯咯,咯咯……”上官白虹的喉嚨裏發出讓人聽不懂的聲音。

看著自己的兒子,曉雲笑了笑,將上官白虹擁入懷裏,看著他被凍紅的小腳丫,不由得一陣無奈。“夫人,夫人,不好了,小公子不見……”一名老媽子闖了進來,一臉的驚慌失措,可是當她看見曉雲身上的上官白虹時不由得嚇了一跳。

“小……小公子,你怎麽會在這裏!”曉雲淡淡一笑,“王婆,虹兒不是在我的懷中嗎?為何說他不見了?”曉雲站起身,將上官白虹抱在懷裏,而上官白虹卻扭過頭,看著老媽子,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。

“不是,夫人,剛剛小公子明明在我那裏,怎麽就這麽一會兒,他就來到這裏了?他怎麽會比我還快?”王婆皺了皺眉頭,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來這位小少爺到底是怎麽辦到的,她就扭了個頭,這位小少爺就不見了,等她追過來卻發現這位小少爺竟然在夫人的懷裏,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,要知道自己是跑著來的。

“呵呵,王婆,沒事了,你下去吧,看一下廚房還有沒有雞湯,幫我端一碗來,虹兒的腳凍的通紅,給他端一小碗姜湯來,我怕他著涼。”曉雲抱著上官白虹走上床榻,然後將上官白虹放在床上,自己也脫鞋上塌說道。

“是,夫人。”王婆下去了,曉雲卻把目光轉向白虹,白虹卻好似沒有發現母親的目光,爬向熟睡的妹妹,“虹兒,你能體會到我的傷心嗎?”曉雲輕輕抹去自己的眼淚,睜開眼,卻發現上官白虹正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
那眼神,看似迷茫,卻帶著一縷憂傷,張了張嘴,曉紅想說什麽,卻又說不出來。“娘……”宛如晴天霹靂一般,曉雲整個人定在那裏,這個聲音不是她發出來的,因為這個聲音極其的弱小而且不清,也不可能是熟睡的上官白羽發出的,而是看著曉雲的白虹發出的,從白虹出生到現在也不過是八九個月的時間,僅僅八九個月,白虹竟然會說話了。

而且,曉雲發誓,她從來沒有再白虹的面前提及過這個字,白虹竟然就喊出來了“娘”!“兒子!虹兒!”猛然間曉雲將白虹狠狠抱住卻又沒有勒緊,大滴大滴的眼淚滑落,曉雲所有的情緒都被驚喜所替代了。

“五行相生,金木水火土,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,金生水,水生木,五行封印!”思過崖,上官白斬一聲怒吼,五道劍芒同時出現朝著不遠方的大石頭飛去,劍光如電,只是瞬間就來到這大石頭跟前,眼看五行相生就要凝聚成一個五邊形的囚牢,可是就在那一瞬間,情況突變!

五行相克,金克木,木克土,土克水,水克火,火克金!五道劍芒,五行封印劍法瞬間崩潰,瓦解!“還是不對!到底問題出在哪裏?我們五個人用出的先天劍氣都一樣,為什麽還是不行?”上官白斬無奈的嘆了口氣,五行之法,難啊!

“祖父,我們再試一次!”上官白峰有些不甘,憤怒道。“峰兒,切不可心急,我們再休息幾日,重新商討下這次的感悟。”上官白斬搖了搖頭,修煉切不可心急,否則心念為負,化為邪念,走火入魔就大事不妙了。

“是。”上官白峰盤膝坐下,調節體內的先天劍氣,整個人沈浸在封印劍法之中,體會著五行之道。五行相生,五行相克,雖然是同種力道,但是無論怎樣五行只要碰上都會相克,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五行不再相克,只是相生呢?

雪過天晴,河流解封,小草頂破土地,小樹再生枝芽,時光匆匆,年祭已過,又是初春,可是曉雲卻沒有見上官白峰回來一次,“今天是虹兒和羽兒的生辰,夫君難道還不回來嗎?”問,卻無答,只有曉雲一個人在房間空嘆息。

春去夏過,秋落冬來,又是一年!靠著窗子,看著窗外同樣的白雪,曉雲再次哭了,一年以來,她一直期盼著,卻從來未盼到那個人回來,一年累計的淚花,無聲滑落,打濕了她已經有些皺紋的臉蛋,滴入了她的衣襟裏。

“娘,你怎麽又哭了?”一個娃娃跑到曉雲的身前,看著曉雲的眼淚,他不由的心裏有些酸楚。“虹兒,你不是和妹妹去玩兒了嗎?怎麽回來了?”曉雲欠身抱過白虹,與一年前相比,白虹現在已經會走,會跑,會說話了。

輕輕抹去曉雲臉上的眼淚,白虹笑道:“妹妹不聽話,被我打了屁屁,關在柴房裏了,可是娘,你以後不要哭了好嗎?”白虹看著曉雲,眼睛裏再出露出那一縷憂傷,讓曉紅不由得看的癡了,這個孩子,究竟是怎麽回事?

從一年前,曉雲哭過一次之後曉雲就再也沒有哭過,而那一次也是白虹第一次跟自己喊“娘”,事隔一年,白虹竟然還依稀記得,而且一年來白虹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神情,只有上次自己哭時他才表現出來。

“娘,哥哥他欺負我,娘你要給我做主啊!”就在曉雲楞神的時間,一個比白虹大不了多少的娃娃從屋外闖了進來,可是奇怪的是外面下著大雪,她身上卻沒有沾一絲雪痕!這個娃娃就是上官白虹的妹妹,上官白羽!

“小羽快過來,外面下那麽大雪,你們兩個還跑來跑去的,我讓王婆熬了姜湯,一會兒你們兩個都喝點。”曉雲破涕轉笑,一年的時間,唯有見到這兩個孩子她的心中才會滿足,才會覺得舒服,才會不傷感,不流淚。

“娘,爹還沒回來嗎?”眨巴眨巴眼睛,白羽看著自己的母親,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露出無比的可愛。“你爹啊,快了……”曉雲擡頭看了看窗外的雪,牽動著兩個孩子都望向了窗外,不同的是白羽看雪眼中是快樂而白虹卻帶著一絲堅決!

“五行相克,五行相生,金木水火土!”一次次的試驗,一次次的失敗,兩年了,這裏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突破,因為他們一直都卡在這裏,五行,如何只相生,不相克!“嘭!”五行再次相克,五道劍氣化作虛無。

“還是不行!”上官白斬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。“祖父,不要灰心,我們一定能成功的。”白福心中自知卻還是微微安慰道。“白福!”長舒了口氣,上官白斬擡頭看了看這石屋,“我們出關吧。”

“出關?可是祖父……”上官白須還要說什麽卻被上官白斬打斷了,“再這麽下去我們還是無法突破,我們出關,休息些時日,看看能不能有些感悟。”說著,上官白斬推開石屋的門走了出去。

白雪皚皚,眼前的一切都化為銀色,站在思過崖上,俯覽大千世界,眼看終生蕓蕓,上官白斬嘆了口氣。深深吸了口這冷冽的空氣,讓人不由得神清氣爽,“峰兒!”上官白峰走上前去,看著思過崖之下,心裏微微有些激蕩。

“恩?”陡然之間,上官白斬心裏生起一絲明悟,看著眼前被自己的熱氣融化的雪,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明悟!伸出一只手,上官白斬看著飄落在手中的雪融化成水,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!“五行相生,五行相克,哈哈!原來如此!”

“祖父……”異口同聲,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,“伸出手,感受這雪,感受這雪的融化,蒸發。”上官白斬閉上眼,輕聲說道。與此同時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睛,伸出手,去感悟這場雪,感悟這天地。

雪本是水,水發熱化為水蒸氣,也就是水汽,水汽上升到雲端遇冷化為冰,從空中落下,接受空氣的打磨化為雪,雪落到地上化為水,水再次化為水汽,水汽升上,結冰,化雪,落下……

來來往往,反覆循環!五行相生,木生火,火生土,土生金,金生水,水生木!“五行劍法!”幾乎是同一時間,所有人都睜開眼,齊聲大喝!上官白福手中長劍一抖,綠色的劍氣迸發而出,隨後白須的火,白斬的土,白翎的金,白峰的水也相繼迸發而出,五道劍氣,形成一個五邊形,在半空中來來往往,反反覆覆,不停的轉換循環!

“成了!”上官白斬臉上露出一絲驚喜,口中大喝:“五行劍法,封印劍陣!”隨後五個人各自指揮著自己的劍氣向一塊大石頭壓去,宛如泰山壓頂一般,距離那大石頭還有數十米遠,大石頭瞬間化為矽粉!千斤巨石,竟然承受不住這劍陣的壓力可見此劍陣多麽的強悍!“五行劍陣已成,我們再次閉關,半年之後,封印神劍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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